【喻王】烟火气/除夕
#设定沿袭这篇，私设多到已经可以当平行世界看了。退役后时间线，王杰希开药膳馆子，喻文州进入联盟做技术顾问。
喻文州在北京的度过的第一个新年，是退役后的第三年，他和王杰希开始交往的第二年。
冬休前一个月，有天晚上王杰希忽然在Q上问他今年要不要在北京过年。开口问的随意，一条消息夹在关于昨晚蓝雨比赛的聊天中仿佛临时起意，喻文州也就笑着轻松答下。
去年这个时候，喻文州也是这样在机场等王杰希。从牙刷到内衣王杰希哪儿都有备份，他甚至不需要带什么随身的行李。那次是出差，这次是过年，多了些许郑重的意味。
年三十上午，王杰希烫了一小锅浆糊贴对联。每年的对联都是老爷子一位故执写的，前几天他上门拜年时刚拿回来。
喻文州陪他回老宅子也贴一副。他第一次来，是去年两个人开车路过附近，王杰希忽然问他，“拐过去坐坐？”
“好啊，看看你长大的地方。”
“我是在楼房长大的”，王杰希熟练地破坏气氛，“上学近。”
虽然现在没人住了，也还是请了人每周打扫，得闲就回来看看。旧茶具都一样不少的留着，车里刚好有别人送的明前新茶，王杰希熟稔而自然的拿两个杯子，好像仍和他二十刚出头时每周战队放假，回家陪老爷子喝茶一样。
“这算是我爷爷家，小时候就盼着周末来玩”，王杰希递过茶杯，两个人在院子里坐下。喻文州那天目睹他在躺椅上睡了一个完整的午觉。
胡同口已经有人在放鞭炮，硫磺的味道细微散播开来，在北方的干冷空气里。渐渐习惯了这样棱角分明的冬天，喻文州帮他扶着梯子，递过“福”字，抬头看他，一年最后一天的日光里，看着这个人刷浆，用手指把每个边缘抹平，稍微后仰打量左右的高度与平衡。这是和你度过的又一年。
喻文州拜托馆子里做了酒醉蚶子。“新的一年也要生意兴隆呀王老板”，爆竹声里两人笑嘻嘻对坐，吃的都有些上头。【注1
年初一赶早，楼冠宁就遣人给中草堂送了鞭炮，他知道王杰希不信这个，可做生意的讲究不能少了。王杰希和喻文州袖手站在店门口，看人噼里啪啦放了两挂，一地红纸，喜庆的像要结婚。递上封好的红包，王杰希关了店门和喻文州包饺子。馅儿是后厨昨天就准备好的，韭菜猪肉。热闹了一整年的馆子里，现在只有他们俩对坐着包饺子，倒也不觉得冷清。大厅里的电视开着，声音不大，春节时的新闻，遍地升平。喻文州擀皮，王杰希包，几十个饺子挺快就下锅了。王杰希掂着勺子捞出个饺子用手指按一下，“熟了”，转身塞进喻文州嘴里，“味道怎么样？”
王杰希在广州度过的第一个新年，是他和喻文州开始交往的第三年。那时他已不再时时去算离开赛场有多久，“喻文州”也几近成为生活中理所当然的部分，接下来的几十年自认也将会是如此。他觉得这样足够，也很好。
年前，喻文州说要带他逛花市，没去热闹的天河却是来了越秀的老城区，车开不进去停在路口，两个人拖着手沿花墟走。王杰希一路颇悠闲的看喻文州用挑花问价，好似观光。几年前他惊艳于一碗热汤而只身飞来广州，几顾茅庐想把那位煲汤厨子聘回自家店里。喻文州自荐为他做翻译，隔三差五光顾那家小店，他安然喝汤，看喻文州与厨子用听不懂的粤语聊天，把挖角这件事托付的十分放心。
“桃树枝还是山茶？”喻文州转头用普通话问他。
被打断了回忆，王杰希也并排蹲下，用手指点着挨个询问花名与寓意。
二月份的南国，满目是饱满热烈的过年气氛。街市拥挤，两人搬着花前后穿行在骑楼下。王杰希看着喻文州的背影，常常忘记这是在两千公里之外的广州，生出些错把异乡作故乡的恍惚。
除夕晚上两个人打边炉，喻文州也喝了一小杯。零点时两个人刚没羞没臊的战完一场在床上挺尸，从窗口能看到远处的焰火。
“新年快乐，喻文州”，王杰希凑在他耳边轻轻说。
“如落雨回返/敲破树栖的雷火/追逐交尾的彗星”——王敖
喻文州送给王杰希的新年礼物是观星望远镜和几本天文学入门读物。两个人午夜时爬上楼顶，对照星图，按图索骥，慢慢在细碎的星光中摸索、辨认。也许是操作了十余年的魔术师职业的缘故，王杰希对星星要多一份亲和力，几天后就已经可以找到冬季大三角和猎户座，把它们指给喻文州看，按捺下还是隐隐露出小男孩般的雀跃。
整个新年，王杰希差不多都是窝在喻文州家沙发上度过的。伸手可及源源不断的钵仔糕萝卜糕蛋散油角，柔软到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抱枕靠垫，意外有趣的《夜观星空》。
“胖了”，喻文州拨开抱枕，端着一杯姜茶坐下，手滑进王杰希家居服里掐一把他的腰。
“你厨艺了得”，王杰希没抬眼，他决定回避这个话题。
“下午出去走走？”，喻文州锲而不舍防患于小肚子之前。
最终还是换了衣服出门，却是为了吃东南亚菜。
新年时喻文州在车里放《风生水起》，是刘小别和卢瀚文翻唱的版本。
大眼大眼 我有嘢問
問吓我嘅桃花運
小别好男人 過幾年就結婚
大眼大眼 我有嘢問
問吓我老婆係乜嘢人
瀚文大情人 個老婆好銷魂
“他们找你扮麦玲玲话rap？”，喻文州单曲循环，乐在其中。
“后来他们自己因为乱改词打起来了。”
注1：蚶壳累累，其声锵锵，仿佛银钱
《风生水起》带入小别和瀚文演唱毫无违和，特别是举高只手演嘢会时配的那个动作23333
